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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昌走过去，安慰性地拍了拍程阳澈的肩膀，又向一旁的姚语打了招呼。
姚语看了看一旁炸了毛后一言不发的程阳澈，开口说话：“你先带阿澈回去吧。”
徐子昌点点头，环上程阳澈的肩膀，“走吧。”经过田嘉言的时候，徐子昌问：“嘉言，跟我们一起回？”
田嘉言摆摆手，指了指姚语：“我等等小语。”
节目现场出现这种意外，今晚肯定不能再待下去了，工作人员正去别的地方喊醒剩余嘉宾。
“那我们先撤了。”徐子昌说着就要离开。
因为工作人员过来，大灯架起，这边光线顿时亮了起来。田嘉言看了看垂着头，显然没什么精神的程阳澈，他右边脸上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因为他站在徐子昌右边，田嘉言看得不是很清楚。
“等一下。”田嘉言叫住他们。
徐子昌：“嗯？怎么了？”
田嘉言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凑近程阳澈，他这才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神里丝毫没有之前那泰然自若的样子，躲躲藏藏的，像是怕被她看到一样。
田嘉言伸出右手，凑近。
本来晚上出来散心，结果却遇到这件事，程阳澈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被搅和地一干二净。想发火但是努力控制住自己，他一直没说话，感觉自己浑身难受，像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他急着回去丢掉这身衣服。
看见田嘉言，他更有种被人看到囧处的尴尬感，尤其对方还对自己有点意思。
这种莫名的情绪上来，他生气都顾不上了，也没和她打招呼，恨不得立马消失在原地。
然而，奇怪的是，她居然喊住了他们。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如果心里的话能被人听到，程阳澈目前的声音已经超出扰民的分贝。
他垂着头，保持沉默。
拜托了，就当自己生气，别和我说话了。
然后，她走了过来。
抬头还是不抬头？
抬头有损自己尊严；不抬头有损她的尊严
正在他天人交战，纠结挣扎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越凑越近。
理智打败尊严，程阳澈抬起头来，压低声调，听不出一点情绪：“怎么了？”
在离他的右脸颊还有两公分距离的时候，田嘉言停了下来，看清是什么之后，她似乎也有点窘，但都到人跟前了，于是轻轻说：“你脸上有点脏，擦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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