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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呆啊？”
江宁回过神，看向面前的陈师傅：“这锅粥煮好了。”
陈师傅笑笑：“还不算好呢。”
说着，他揭开锅盖，熟练地拿起汤勺开始搅动起来，“不搅拌不出稠。要想小米粥喝起来酥稠，在出锅前还得持续搅拌个几分钟。”
金黄色的米粒在陈师傅的搅动下上下沉浮，悠悠的米香向外溢散，锅里的粥果真变得浓稠起来。
搅粥是个力气活，陈师傅年纪大了，干了没一会儿就换了个学徒工来。
学徒工姓李，年纪比江宁还要小一点，手上干着活，嘴却闲不住：“陈师傅，您觉得今天的蘑菇汤能让方老爷子满意吗？”
陈师傅答得果断：“不能。”
小李十分惊讶：“方老爷子年轻时候喝的蘑菇汤得是什么神仙美味啊。王师傅每天换着法子给他煮汤，从草菇到鸡枞菌快把所有种类的蘑菇都煮一遍了，也得不到他一句好。”
陈师傅一脸高深莫测：“方老爷子满不满意，跟汤的味道好不好喝可能没关系。”
江宁在旁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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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粥煮好以后，盛出了领导们的那一部分，其他的被送到了饭堂。
干完了活，老年活动中心也没卸磨杀驴，大手一挥，让志愿者们留在了饭堂吃饭。
江宁打好饭，找位置的时候看到了正在一边吃饭一边嘀咕的两个大一女生。
“被坑了。志愿分没两倍，干的活却比两倍多。”
“食堂阿姨手抖可能不是故意的，应该是职业病。”
赵嘉琪坐在旁边，同样累得直不起腰。
见到江宁，扬手招呼她在对面坐下。
吃饭吃到一半，呼啦啦涌进八个大学生。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饭堂一下热闹不少。
“干活干到这么晚，只管一顿饭，有良心，但不多。”
“我们是谁啊？写作大学生，读作廉价劳动力。”
“打扫都这么累了，表演节目的那群人可能更累。”
“肯定的，我们就干一下午，他们还得排练。”
赵嘉琪埋头吃饭，不敢吭声。
表演节目的人其实是音舞学院的学生，这种不算正式的表演场合，连排练都不用，到了时间直接上台就行。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江宁，面带歉意：“我也不知道这次的志愿活动任务量会这么重，你在厨房肯定更累吧？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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