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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虽然也都是八九十岁，但，越老说话越有分量。不如找几家华尔街的顶级投行，通过美国人的关系在华盛顿运作。实在不行，多买几架波音。他们是中国的老朋友，会明白你的意思的。”
楚一帆不由自主地转头望向程如是，只见她抱着文公的胳膊，指着远处青翠的山林，笑语欢声。
阴云密布，大雨滂沱。
楚一帆站在FBI门前，打着伞，被雨淋透。
身后的越野车里，孙亮边噘着口香糖边含糊不清地抱怨：“都怪你。出卖我。”
“你也没少出卖我。”程如是反驳。
“我那是帮你找工作。心，是好的。”
“我也是帮你找工作。这不，回家当少爷。”
“我的志向是消除种族歧视。是高尚的。不受金钱污染的。”
“没钱哪儿来的志向？”程如是哼哼唧唧地望着车窗外面的瓢泼大雨。
楚一帆正跑向孟起升。
孙亮悠悠然地叹了口气：“你们挺有本事的呀。”
“次贷危机。”程如是嘿嘿嘿地冷笑，“你知道什么叫腐朽么？”
孙亮先是点了点头，但想想，又摇头：“课本里见过。”
“就是木头烂了。整根木头，没有一处好地方。用手指头碰一下就碎成渣滓。”
“没那么严重吧？”
“苏联就是这么垮掉的。”程如是回头看了他一眼，“英国、法国、西班牙。清朝、明朝、唐朝、罗马帝国、奥斯曼土耳其。连钉钉子补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孙亮望着大雨出神。过了很久，才轻声咕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2008年的美国，好虚弱啊。我都记不得了。”
咔嚓。
程如是推开车门，打开雨伞走下去迎接孟起升教授。
“我要告他们！我要告他们！”孟起升脸上的愤怒几乎要把这个昏暗的小酒吧一下子点燃，“我终于明白，钱学森教授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回到中国。简直就是，简直就是，不讲理！”
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一杯酒，重重地放下酒杯：“你知道他们是怎么问的么？你是中国人，你早晚会泄露机密。这是违反宪法的！宪法第一修正案！”
楚一帆抬起眼皮来扫一眼程如是。
程如是轻轻地拍了拍老师的肩膀，为他斟酒：“打这样一个官司，少则五年，多则七年。”
孟起升惊愕地抬起头：“那，我还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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