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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是坐在孟教授对面一笔一笔地算钱：“约瑟夫，二百万。松井边，一百五十万。楚一帆、莫拉库、丹尼斯，五十万。纯子，二十万。蒙蒂、玛丽莲，十万。杰夫，五千。”
“五千？”
程如是翻眼望天。
“五千，我也可以投啊。”孟教授诚恳。
“您是有技术股的。”
“我想要跟我的团队共同分享技术股。”
程如是微微点头：“我借给您五十万。上市之后还我。”
“这样不公平。”
“很公平。”程如是认真地说，“这个项目完全是我的个人要求。谢谢您。”
乒乒乒！
乒乒乒！
乒乒乒！
孟起升先是皱眉，接着，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肯定是孟堂。又遇到什么技术难题。他是搞外联的，主要负责宣传。跟真正的专家在一起应付不来。”
说着话，打开门。
愣。
“托尼？”
“你把程如是给我叫出来！你让她现在就给我出来！”
“干嘛呀？”程如是满脸懵。
“你的OPT是谁给你办的？你的日本之行是谁给你安排的？你那一百万美元是谁帮你骗来的？你可倒好！大刀阔斧！大刀阔斧！”托尼边说，边愤怒地揪着自己的斜挎□□带，“啊，看把你能耐的，还成机器人了？如是，瓦辛格？连施瓦辛格都不姓了，姓什么瓦辛格？我就从来不知道！哪一国的人，姓那么难听的姓！”
“冷静！闭嘴！收起你这副嘴脸。”
托尼点头：“这是你说的。我可以收。今天就看孟教授的面子，我这个老师，就听你的。尊师重道，是你们中国人穷讲究。我是美国人，你是美国学生。你不叫我教授，叫我托尼。行。程如是，你给我多少股份？太阳能塔、氢能源、电动车、核聚变、量子纠缠！你就说，你给我多少股份？”
“没有核聚变！”程如是压低声音咆哮，“小心毒杀你。”
“你听！”托尼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蹦到了天棚上面去，“你听！孟教授！这就是你们培养的中国学生！这就是你培养的中国学生！”
“你培养的。”孟起升连忙拉住托尼的胳膊，把他拉进屋子里。
“想干什么？”托尼不服气，“师徒两个一起毒杀我？”
“百分之一！”
托尼喘几口粗气，抓起水瓶子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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