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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输家，那么谁能为我说两句话？那些所谓明镜高悬的政治家们就真的能心安理得吗？面对残垣断壁的国土他们当真能熟视无睹？面对咄咄逼人的列强们他们就不能一边用口水掐架一边在谈判桌下冲着他们的屁股开几枪？自由意味着责任，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人都畏惧它的缘故。这能说明些什么吗？我们这些具备了基本良知的人尚且都能为国效力，而那些掌握了社会绝大多数资源的银行家与地产所有人们，面对飞艇大炮时难道只能尴尬地挠屁股吗？
奥迪内松的激动被劳拉温柔地阻止。一些话就是无法说不明白，不能用语言准确表达的东西，最好完全不说。就像奥迪内松每天都带在身边的枪。如果那把黑色的枪也能找到自己丢失已久的意识，那它也一定会自杀身亡。因为这根本不是我们想要的日子，我们大可以自由自在地种地，看日落，饱受地震山洪的侵扰，忍辱负重地被不产一粒粮食的土地欺负，那也总比被迫拿起武器射杀异族人更让我们心安。战争的好处究竟在哪？既得利益到底给了谁？那些倒在仇恨与割据当中的黎民百姓真的没有人看见吗？两党内战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军国主义和法西斯主义的真正目标会是我们这帮只会种地放牛的小老头小老太太吗？
好吧，也许那句话是对的，历史就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而所谓时代，不过是各种“奇人轶事”中散发出来的气息而已。这个时代根本不属于我们，我们为了我们自己的生活已经快要忙不过来了，可我们的领导班子们却还在四处纠结我们的倾向细节。难道我不支持也不反对，只想有一块让我们活下去的土地，这也能证明，并拿去当作我被异化的证据吗？大街上究竟能有多少党员？随便抓一个还在吃奶的孩子来问他，他能知道什么是世界大战吗？这些概念就连大人们都还没弄明白就被匆匆卷进杀戮与被杀戮当中。
我曾认得一个律师。出发之前，奥迪内松吞下一个鸡蛋，忽然开口。
劳拉盘着头发，静静等待着丈夫之后的话。
奥迪内松忽然变得有些扭曲，尤其是在他的脸上，那种难以启齿的表情更为强烈。
那个律师，正是奥迪内松的那个朋友。格宁，曾与奥迪内松一起逃出森林的那个有些虚弱的小伙，如今他们二人在战争的后方，一处被炮火炸掉半张俊脸的咖啡馆里。奥迪内松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正和一个卖水果的小老头争执不休，直到附近的巡逻兵被吸引来，赶走了那个老头，并抢走了他的一大半货物和兜里为数不多的身家，这导致他的兜里比他的脸都要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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