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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祁看到了传送门。
跟九年前一样，泛着金属质感。依旧是一个圆形，极为标准的那种。这也是现任总统追求完美的产物。
程祁在传送门前落下。传送门前升起一个立柱，立柱顶端是一个电子屏幕，巴掌大，顶端有一个针孔大小的摄像头。程祁弯下身，电子屏幕上现出一张男人的脸。
灿若桃花的眼，高挺的鼻梁，薄而鲜红的唇，黑色碎发略微有些遮眼，被主人不耐烦地捋到一边。
电子屏幕骤然变成红色：“滴……”
警报声响起的第一秒，程祁一拳挥向电子屏幕，电子屏幕被砸得稀烂，警报声随即停止。
程祁把电子屏幕拆下来，翻找了一番，终于看见了识别系统中枢。他抠下那里原本的芯片，把手里的芯片摁了进去。
传送门发出一阵奇怪的声响，随即从底部开始往上蔓延出一层白色，这是传送门开启的标志。
程祁走了进去。
一阵天旋地转，站稳时身边已经是一片荒芜。
废弃区从来不会有空地，来自都市的垃圾堆满了所有土地。
他出来了。
废弃区从来没人看守，一是因为传送门无法随便开启，而是因为里面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
程祁没有犹豫，立刻向远处一个看样子像是地铁站的建筑走去，唐箐做的芯片顶多能保证三小时内无人发现异常，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地铁站内人来人往。程祁随手拽住一个行人，脸上带笑，显得彬彬有礼：“请问首都中心大厦往哪走？”问话时，他顺手拍了拍这人的背，悄无声息地从他的背包中摸出了一个钱包。
那人毫无察觉，热情地回答道：“这个啊，简单。看到那边的五号线地铁没？那是专程去中心大厦的地铁。”
“好，谢谢。”程祁微笑着鞠了个躬，然后转身，若无其事地用偷来的钱买票进了地铁。
地铁开始缓缓向前滑行，甜美的女声自车厢各处响起：“列车即将启动，请各位乘客坐稳扶好。下一站，中心大厦站。The train is about to start, please sit firmly and hold onto it. The next……”
程祁扫视了一圈人满为患的车厢，决定还是站到左侧车门旁边凑合一下。后面有人拍了拍他的肩，程祁猛地回头，发现是一个白净文弱的青年。
青年眨眨眼，笑了：“怎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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