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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默了默，安子夜双眸微亮，“报喜呢，钱十一救出你阿翁了。”
小丫头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两眼沁出了泪花来。
“真、真的吗？”
反反复复确认好几遍，飞萤才敢相信这天大的好消息，时哭时笑又时而来回踱步，口里念念有词。安子夜索性坐下来逗玩鹦鹉，耐心等其平复好。
风儿钻进屋内，拂过她的脸，竟是格外舒畅清冽。她看向屋外，一场大雨洗去夏日的浮躁和热闷，今晨难得祥和凉爽，倒叫人不忍心再睡懒觉。
“飞萤。”
小丫头闻唤从欣喜里抽回身，站定，“怎么了王妃？”
“今日我们出府用早食。”
*
鹦鹉是越过墙头往西飞走的，钱十一应该就在那方向。虽暂时无法将阿翁从钱十一手里换回，但知阿翁无恙，还脱离邵鸿的魔爪，飞萤就已是莫大欢喜，出府这一路，步子前所未有地轻快，便是不知跟由的石头也看得清楚。
小少年受宠若惊地扒拉手里的一包糖，过了会儿，又轻轻扯了扯身旁女子的衣袖，小声问：“王妃姐姐，飞萤姐姐今日怎么这么高兴？还给我买糖吃。”
安子夜垂眸，目光先扫过小少年一瘸一拐的腿，又以难察觉的速度飞快转回了那张天真迷茫的小脸。
休养大半个月，别的伤都已痊愈，唯独石头这条左腿不知要等到几时才能彻底康复，大夫说若照料得好，或三五个月，或两三载，又或许根本就好不了……
她淡淡一笑，“飞萤姐姐的阿翁今早报平安了，自是该高兴。”
石头听了满脸艳羡。
“真好啊，我出生起就没了家人。”或许也是有的吧，只是他们不要他了。
眼见着小少年由羡慕逐渐变成沮丧，安子夜抬手轻拍他的肩。
“会有的，不是非要有血缘关系才能称为家人。待你好，你也想对他好的，也是家人。”
小少年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低头去看紧跟在他脚旁的大黄，忽而恍然。
大黄对他好，他也想对大黄好……大黄就是他的家人啊！
石头重重点头。
“我明白了！”
说话间，也抵至石头口里的馄饨摊。
摊子地处南正街偏北的那头，站在摊前眺望，轻易就能望见城门，平日里安子夜不常到此。
三人落座，大黄蹲坐在桌脚旁，石头扬手向店小二要了三碗馄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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