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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潜意识的动作，又哪里是她能控制的。
“为什么救我？”
她沉默了半晌，抿了抿唇：“你应该恨我，不应该救我的。”
听到她这话，顾言深冷笑一声：“你很想死？”
“我倒是不想死，可如果死了能逃离你，那我是挺想死的。”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黎晚看着他苦笑：“不然呢？我又没有受虐倾向，为什么要留在你的身边，被你和叶芸溪反复折磨？”
顾言深双眸阴冷地瞪着她：“黎晚，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我要你一辈子活在我身边，慢慢地赎罪。”
闻言，她忍不住嗤笑：“顾言深，虽然我没受虐倾向，但我觉得你有。”
说着，她顿了顿：“叶芸溪会不断地对我下手，那你可一定要看紧了，不然我可能一不小心就被你未婚妻害死了。”
她实在不懂顾言深，只觉得他在给他自己找麻烦，这不像是报复，更像是互相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