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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冬夜，霍起橪见到了带着墨镜的贺方庭，应该看起来很酷才对，但是，实际上，这个男孩子看起来很伤心。
对方坐在上次和她告白的观众席。
霍起橪径直走了过去，男生坐在位置上，似乎没有动静，也不想站起来，只是一直看着她的方向。
她坐在了男生隔壁的位置。
她说：“贺方庭，对不起。”
“是我的错，答应你的事情，又这么快让你失望了。”
“你很好，也很优秀。”
“希望你可以尽快走出来，每天都开心。”
“以后……”
……
男孩子在想，旁边的心上人，好像是第一次和他主动地讲这么多话。
但是，都是他不爱听的。
他戴着很酷的墨镜，静静地看着远方的山脉，依然磅礴，也依然美丽，隐匿在夜色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靠近一点。
女生说完之后，就保持安静了。
现在还只过了两分钟，她可以再呆一会儿，贺方庭一直没有说话，他们约定的是五分钟。
一直沉默的男生说话了。
他说：“你的道歉，我收下了。”
他不敢不收下，怕她难过内疚。虽然也不一定。
他说：“可以告诉我，你喜欢那个男生哪一点吗。”
女生觉得这个问题很难答，她基本上纯粹就是属于“见色起意”，那是一个意外。而且，她感觉这个问题有点微妙。
想了想，她温声说：“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你换一个问吧。”
他说：“我换一个，你就会回答吗。”
“我尽量。”
“那…”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点。”
霍起橪没有多想，这个问题简单多了，这还用问吗，她如果不喜欢对方，也不会答应让他来追求自己了，不过，说实话，这个喜欢很少，少到她随时能有跑路的想法。但是，后半句也没必要说出来伤害别人的心情了。
“有，但是也只有一点。对不起。”
“我知道了。”
“你不用再道歉了。我又不是恶霸。”
“再见。”
“再见。”
……
女孩子起身离开了，但是，她不知道，身后的男生，还在看着远方的山景。
不知道他要看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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