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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姬湦嘴巴大张。
便是在场其他人，也齐齐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
姬湦咧了咧嘴，暗自嘀咕：“不是玩我吧？我带着个寡妇干嘛？没事找骂吗？”
想是这么想，姬湦心里确实对柳氏颇为佩服，有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稳重冷静，也可以认为是端庄大气，甚至是大将之风。
还有让人无语的刚烈性格和倔强固执，之前宁愿任由众人误解，也没疯狂辩解或哀求哭喊。
固然，应该也是柳氏自知辩解无用，极为睿智冷静！
“大人明鉴！不得不承认，那畜生确实颇有能力和实力。等大人一走，那畜生肯定还会回来，不会放过民妇！”
柳氏精致端庄的脸蛋抬起，眼神平静坦然直视姬湦，冷静解释道。
顿了下，谨慎接道：“未亡人愿奉上所有家财和……那畜生图谋的神功，并以余生回报大人厚恩，只求大人有机会的话，为先父复仇！”
“这……”
姬湦恍然大悟，更为柳氏的冷静睿智而惊叹，这时候竟可以想明这点。
不是柳氏对先父没感情，看之前哀伤欲死的神情，加上王延翰死前懊悔至极的自责，夫妻绝对感情不浅！
想了想，姬湦坦诚道：“王夫人见谅。如今王延羲不知跑哪去了，估计会望风而逃，不会等待我等追缉。人海茫茫，根本无从找起。再则，本城主需要前往南方上任，耽误不了太多时间，不可以跟王延羲耗在此地啊！”
柳氏迅速回应着说道：“未亡人明白！也可以理解。只是希望，大人有机会的话，为先夫复仇即可！”
不过，留下柳氏，确实和让她等死差别不大，王延羲肯定还会回来。就是柳氏离开，也难以摆脱王延羲。
这也是乱世红颜的悲剧。
若是和平盛世，岂容王延羲嚣张。
“大人别小看民妇！先夫可以闯下如此大基业，民妇绝对功不可没，所有商业运转和账本收支，实则是民妇在处理！再则，先夫做了多年贩马生意，其中一切，民妇深悉，不但拥有一批优良战马和贩马渠道，还有一批忠诚得力的手下，肯定可以帮得上大人。”
柳氏似乎看出姬湦心思，有些焦急说道。随即，脸色一黯，接道：“民妇早提醒过先夫，王延羲此子，狼子野心，无情寡义。无奈，草民夫妇膝下无出，先夫视之如子，根本听不进去，相反指责民妇，最终……”
“哦？”姬湦意外应了声，却照样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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