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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是不够的。”男子忽然痛苦地捂住胸口，脸上露出惨然的笑容：“也是时候了，把药馆卖出去，至少能够还一些吧，能还多少是多少。”
“爸，你的身体现在这样......要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女孩的眼泪流了下来，心疼道：“我去退学吧，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扛不住的。”
“不行。”男子斩钉截铁道：“你听我的，再怎么困难，只要熬过去就好了，你要是放弃学业，我死后怎么去面对你妈，又怎么去面对你爷爷？”
“我们也钱都还不完，哪里来的钱去交学费！？”女孩流着泪说道：“如果我现在出来打工......”
这时候，屋外传来一阵喧哗。
“四方堂卖假药！谁给我一个公道啊！”
“出来，别躲在里面！今天你们四方堂必须给我一个公道，不然没完！”
“是不是弄错什么了，四方堂开了这么多年，一直口碑都很好的。”
“你一定是四方堂的托！”
“揍他！”
“给我打！”
“四方堂草菅人命！”
“张齐出来！出来！”
“张齐，滚出来！！”
......
......
吵闹声越来越大，张齐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也知道，自己其实没得选。
如果可以，他又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父亲留下来的这间药馆给卖掉？
“我出去一下。”张齐说道。
“爸，我跟你一起去。”张芷砚说道。
张齐想劝，但也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格，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走到药馆门口，张齐第一眼就看到了横摆在店门前的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闭着眼睛。
张齐不是医生，但从小就跟着父亲做药材生意，眼力自然也有，一眼就明白这人是假装的。
但开门做生意，有人上来闹事，假的也容易变成真的，更何况对方人多势众，一旦有人开口为四方堂辩解，就立即会被人打走，谁还敢招惹？
“我就是张齐。”张齐苦笑道，昨天已经有人来过追债了，他自然明白这些人是为什么而来。
“张齐，你说怎么办吧？”一个光头走了上来，目光落到了张芷砚身上，嘿嘿笑道：“小妮子，你好呀。”
张芷砚脸色铁青，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不表现出害怕。
“我，我会还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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