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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涵的记忆似乎很难进行干预，混淆和模糊也只持续了短短的时间。
何穹如有些后悔没有好好听从边云意的安排了。
尽管被勒得脖子难受无法呼吸，何穹如还是慢慢冷静下来，他敢就这么带着人出来，当然是因为他就是异能者，他拥有几乎无往不利的催眠异能。
他抬眼看向了王子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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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涵拎着何穹如摇晃了几下，跟着何穹如出来的那些人连带大门口的保安们都是一脸惊悚。
再听陈枚在旁边打着根本不怎么诚心的圆场，他心里有数了。
拎着何穹如往上提了提，他注意到何穹如正在聚精会神看他——看他做什么？王子涵皱着眉头看了回去。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脑海中浮现了一些凌乱的记忆片段，但很快这些记忆片段就完全消散。
何穹如在对他使用异能？
王子涵在意识到了这一点的同时想起来他年少无知犯错的时候在特异局接受教育时候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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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心，你拥有异能，不能失去你的本心。”王子涵回忆起了局长郁薇沉稳和蔼的话语，“如果你想做个坏人，那就用异能出去做作奸犯科的事情，会有法律来制裁你，不会有人对你有一丁点的同情。”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你的本心，是想做个坏人吗？如果是，我现在就放你出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本心是什么呢？”十六岁的他发出疑惑，“我想做老大，这是我的本心叭……？”
“想成为黑老大，然后被扫黑除恶？”局长郁薇笑了起来，“你的本心是想自我毁灭吗？”
“那当然不是，我想成为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他并不傻，甚至能算是头脑灵光牙尖嘴利，“人人都想做个有权有势的人，为什么我不可以？”
“你很聪明，所以你很明白你内心到底想要做的是什么。”局长郁薇并没有和他争辩，“你想明白了，你自己做决定就好了。你今年十六岁，我不把你当做小孩子看待。你有你的想法，也有你自己想要走的道路。想继续做个对社会无用的渣滓或者毒瘤，那你现在可以离开特异局，我不会阻拦。”
王子涵若有所思地抬眼看向了局长郁薇——他也抬眼看向了面前的何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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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费力用异能了。”王子涵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转而看向了旁边的陈枚，“一般来说，咱们是怎么打断对方用异能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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