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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斯湛那双深邃的眼眸, 格外明亮。
“怦怦怦――”
俞向北听见了，听见自己那清晰的心跳声，乱了好几拍。
“新年快乐……齐斯湛……”
和他的声音比起来, 俞向北觉得自己的这个声音, 实在是又轻又飘忽, 很快散在空中。
齐斯湛却满意了，嘴角扬起，松开了俞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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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一点了，躺在床上, 都没有出声。
齐斯湛每次过来都是住着俞向北的房间，他这是个套房, 却只有一张大床, 也因此, 他们每次都睡在一张床上。
俞向北的作息早就已经调整好了，除非拍夜戏加班, 否则他都睡得很早, 以前就算是和齐斯湛睡在一张床上, 也早早入眠。
而今天，他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脑袋里就是漫天烟花下面，齐斯湛那双晶亮好看的眼睛, 深不见底, 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吸进去……
“还不睡吗？”旁边, 齐斯湛出声。
“嗯。”
俞向北应下后，对方没有说话, 黑暗中，他也不敢偏头看他。
过了两分钟, 俞向北问：“你……你以前元旦都是怎么过的？”
问完后，俞向北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冒失。
齐斯湛却回答了：“和我父亲出去应酬，这几年他都在为我接管鼎世做准备，每年元旦都在应酬，回家后就看电视。”
生活枯燥简单，只有在想到某个人的时候，才会泛起波澜。
俞向北觉得有些好笑，声音带着诧异：“想不到你还这么喜欢看电视？”
上次在他家里，也看见他电视上面在追《一刀封疆》，俞向北以为是作为老板对这剧的关注，没想到对方是真的爱看电视。
这次，齐斯湛没有出声。
过了很久之后，他才轻声应了声：“嗯。”
俞向北没再发问，他已经睡了过去。
齐斯湛转身看向他，眼神复杂。
他每天都要回家看电视的，在那个距离俞向北那么远的地方，他不看着电视，又如何能够看见他？
那四年，他全靠着他的视频撑着过来的。
齐斯湛撑起来，看着旁边的俞向北，声音轻轻：“晚安。”
这一声晚安，注定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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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一日上午，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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