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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都是一年前做的，数据都是发表过的。”程如是恶狠狠地展开谈判，先把对方的价值踩在脚底下摩擦，“你们这儿还剩下什么值钱的东西？”
亲耳听到金融大鳄展开如此强大攻势，彼得吴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一把脸，勉强挤出三分笑：“价格便宜。”
“对。就是价格便宜。”谢尔盖没被程如是的狐假虎威吓到。丝毫没有否认的意思，耸肩，“科研不就是这么回事么？投入投入再投入。以前这里是病毒武器实验室、化学武器试验室。那些技术就更老了。”
“哦！对呀！”安德烈突然叫了一声，“我们这儿有西班牙流感病毒株。”
程如是愣了一下：“哪儿来的？”
谢尔盖嘿嘿地笑两声，做一个挖洞的手势。
“那么危险的东西，挖出来干嘛？”
安德烈把脑袋凑过来，神神秘秘地笑：“一百年前的尸体，早就烂成泥了。知道我们是怎么挖到的么？”
有什么不知道的？十年前就有一个愚蠢的医生到冰冻的阿拉斯加挖出冰冻了80年的尸体。
程如是翻眼睛：“你们该不是到西伯利亚去挖尸体去了？”
“为什么不？研究出成果，有机会得诺贝尔。”
“万一散播出去怎么办？”
“不会的。这是P4级别的实验室。”
P4，P4，P4有什么了不起？
程如是翻眼睛。
“那是比核辐射更珍贵的样品。”谢尔盖用低沉的重音强调。
“北极冰盖里面的病毒更珍贵。”她小声抱怨，“你们怎么不去挖？”
“北极冰盖里面没有病毒。你说的那是南极。”
“有什么区别？”
“怎么没有区别？”彼得吴撇嘴，“北极冰盖融化的速度越来越快，里面要是有几千万年前的病毒，你们中国人也跑不了！这么吓人的事情，你作为一个先知，不要随随便便张嘴就说好不好？会造成社会恐慌的。”
“不说不说我不说。你们就自欺欺人去吧。”
安德烈看了看谢尔盖，谢尔盖看了看安德烈。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问：“北极冰盖下面的病毒，在未来世界爆发了么？”
“没有。”程如是十分肯定地回答。
包括彼得吴在内，大家都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是西班牙流感的一个分支，爆发了。全世界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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